星期六早上游小澄的阿公在上課的時候,去市場找阿祖幾乎已經變成固定的行程。是的,不用買菜不用買水果,我們只是帶游小澄去市場給大家看看打招呼,在那裡游小澄是萬眾矚目的焦點,媽媽我就自己去旁邊溜達溜達。
這裡的菜很便宜,一把10元的青菜大概夠我們一家三口吃兩餐,躺在路邊的白蘿蔔大到不可思議,也只要10元一根,上面還均勻沾著一層薄薄的土。賣衣服的也一樣很多,有些攤子掛滿花布衣服,那應該是我在台北想找也找不到的;一件30.100的童裝堆成小山,我買的是我平常只能在嬰兒用品店買到的紗布小方巾。
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,明明還在台灣,但我卻覺得自己像觀光客,就只差脖子上沒掛相機而已。可能因為我太沒有目的,事實上我也總是沒有帶錢包手機或任何東西,所以在這個市場裡,我就只是看,只是閒晃,和旁邊叫賣的聲音和趕著回家煮飯菜的人都不一樣,有一種無法融入的疏離感。
回想起來,最近10幾年確實很少逛傳統市場,單身的時候不用說是不需要,現在也只有偶爾周日上午帶著游小澄散步或搭公車到附近的市場,吃個早餐然後隨意閒逛,買或不買都是隨興所至。
其實小時候(上國小之前)白天都在外婆家,每天都和外婆一起去市場,現在僅存的印象卻只剩賣雞的販子,在客人選了雞之後殺雞和脫毛的整套流程,應該要害怕嗎? 我倒是從來也不覺得。
現在回高雄的時候,也是每回都會去一趟市場。無論是游小澄的外婆要下廚或是不下廚,沿著屋前的公園一路走就到自由市場,不說新鮮食材有多少,連料理好的食物種類都多到數不清,幾乎想吃喝什麼都有,甚至連流行服飾都有幾十攤,傍晚時散步總是把這裡當作目的地。即使這並不是我小時候去的那個市場,但我會挑我想吃的東西,或是會幫忙提東西,所以怎麼說都是有參與感的。
員林的這個市場,哪時候我才不是觀光客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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